是出了一口气,但那断了地姻缘却回不来。若没有金蘅金夙那对孪生姊妹,他倒不在乎金家怎样凄凄惨惨戚戚,可她们毕竟是代亲长受过。
“老太太信上还说。乡试在即,请三少爷算好时间早些回去,毕竟前头要留些宽裕的时间和府学里头的生员以及其他人交往交往,还得拜会一下学政衙门的其他诸位大人。”
这都是应有之义,张越一一听了,又问张倬是否得了讯息,高泉却说张倬还不曾回来,所以还不曾决定日子。于是。他掰着手指头计算了一阵,便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底,料想水路畅通半个月就能到,还能留出半个月走亲访友。
等到张倬回来知道了此事,自然同意了张越的决定。
于是。父子俩还是日复一日地过着相同的日子,什么北巡车驾已经抵达北京,什么交趾平叛大胜,什么西洋进贡物件等等诸如此类的消息。两人也只是听过便罢。毕竟,如今他们还离着那一层高高在上地上层建筑很有些距离。
对于张攸在交趾平叛中又建功勋,张超迎击倭寇小有战功这种自家人的消息,父子俩倒是都相当关心。当确认了张信平安无事之后,两人就更没有什么值得操心的了——英国公张辅那是跟随北巡而不是前去打仗,自然不会有事的。
然而,有道是人算不如天算。虽说张越把一切都计划得井井有条,而且也根据杜绾或者说杜桢的嘱咐少接触如今两位最炙手可热的留守高官杨士奇和梁潜。但当时间到了六月底,他正准备回开封的时候,他却接到了某个最让人措手不及的消息。
一向弓马娴熟,曾经四次在交趾那种鬼地方征战也毫发无损地英国公张辅居然在北京重病不起!
当他匆匆赶到英国公府上房,看到犹如泥雕木塑一般的王夫人时,饶是他平素被赞少年老成——在他自己看来当是青年老成——此时也有些乱了方寸。
张越当然知道英国公张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