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地打马便走,竟是没留下一句交待。而他这么一走,那大红锦袍少年顿时得意了起来,纵马排开人群便到了张越跟前。
他原本以为不过是英国公府的寻常人,待到近前看清了张越的模样打扮,心中顿时一紧,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温言问道:“本王乃是赵王次子安阳王,刚刚仓促之下不曾拦下汉王府的人,倒是让各位受惊了。不知这位小哥怎么称呼,是英国公府的什么人?”
倘若不是适才亲眼看见此人和那个秋香色蟒袍少年针锋相对,关键时刻又袖手旁观看好戏,此时看那如沐春风的笑脸和温文尔雅的语气,兴许张越还会以为这是一个温和有礼的少年王爷,但既然他心知肚明自是大恨,面上却只露出痛楚的神色。
刚刚要不是连生那一嗓子吼得及时,他自己挨几下也就算了,怕是那些无辜百姓极有可能被打死几个。到头来闹出人命关天的大事,原本就被囚在西华门内待罪的汉王朱高煦更是绝无幸理。这小小年纪的安阳王真是好算计,姓朱的果然就没有省油灯!
还不等他开口,后头就响起了一个惊愕的声音:“这不是张越贤侄么?”
张越猛一抬头,就看见一个中年人从那安阳王的背后探出头来,恰是又惊又喜的表情,那张脸仿佛有些熟悉。电光火石间,他在记忆中很是搜索了一通,最后终于认出了那人是谁,脸色不觉微微发白,然后才挤出了笑容。
“孟伯父,多年不见,您居然还能认出我!”
“哈哈哈,当日你们兄弟几个在你们姐姐出嫁的时候很是为难了我那侄儿,我怎么会不记得?如今我侄儿侄媳举案齐眉,可不是我孟家一段佳话?”那中年人说着便笑呵呵地对安阳王拱了拱手,又指着张越解释道,“安阳王,这是英国公的堂侄张越,也是我侄媳的堂弟。”
闻听是英国公张辅的堂侄,安阳王朱瞻塙顿时大喜。原本他企盼的不过是朱瞻圻惹上英国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