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还有些真性情,不是那种无药可救的贵胄子弟。他只希望以后永远不要再有用这大巴掌教训弟弟的机会,这打人的时候,他的手也怪疼的。
虽说今日该当赴大德绸缎庄之约,张越却没有出门直奔地头,而是先去了一趟杜府。年初二的时候他已经来过一趟,可那次杜桢正好受召入宫,他只好留下了节礼,更压根没敢提拜见师母的勾当——杜桢抛下妻女在浙东张偃,却在开封城教了他四年,他怎么想都有些心虚,于是今天就借着接到杨士奇帖子的机会又跑了来。
然而,仿佛是老天注定,他匆匆来到杜家的时候,却在大门口撞上了正要出门的杜夫人裘氏。这一回,他避无可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拜见。然而,裘氏非但没有如他想象那般给他面色瞧,反而端着笑脸打量了他好一阵,然后方才和善地道了一番话。
“你来的倒是不凑巧,老爷出门拜客去了,正好不在家。加上先头你来却没遇上人的那一次,你倒是白跑了两趟。要是我上回一早知道,也好和你说道一声,这正月头七天,老爷有空的日子不多,你既是他的得意弟子,拜年的心意到了就行,晚几天也不打紧。不过,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既然在京城,平常闲着的时候你也不妨常来,老爷不在还有我呢。”
张越虽觉着裘氏看自己的目光中除了慈祥还有些别的意味,却感到对方并不是惺惺作态,心下不禁暗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连忙躬身答应了。眼看裘氏上了轿,四个轿夫抬轿并几个随从护送着渐渐远去,他方才回转身上了马,一时之间犯了踌躇。
那大德绸缎庄究竟该不该去?
连生和连虎瞧见裘氏和自家少爷亲切交谈的时候,那脸色都和苦瓜似的,这会儿方才有所缓转。哥俩跟着张越好几年,一看张越犹疑便猜出了为难之处,于是连生便策马靠近了些,低声提议道:“少爷,反正眼下时候还早,去一趟那儿也不耽误什么。再说,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