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账本上圈圈画画,写下一句:头签,云南楚家败,武师亡。
坐在点将台左侧,也就是坐东朝西位子上的一个精瘦中年人瞪大了眼珠子,他手中把玩着两颗碧玉狮子球,上面雕着幼狮扑球的花纹,精美漂亮,左右不少人都是眼露羡慕。
“龟儿子滴,浪个恁个不中用噢!”
一口云南滇东北的方言,和四川话有点相近。
这位,是楚家以前逃到缅甸老爷子的二儿子,名叫楚天雄,实际上名字虽好,可和天雄两个字完全不搭界,这人小时候在地方上经常被欺负,家里的叔叔伯伯都被关牛棚,他也是年轻时代天天被打的主。
以前还被强迫改名叫楚窟窿,诨号屎窟窿,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如今家里面的大哥总算争气,成了云南地方上的一方大员,副省级的高官,也让他楚家成了点气候,靠着这灰白不分的玉石生意,在云南搞出了些东西来。
“额滴个娘咧,这个瓜娃子恁滴厉害!这是哪家滴瓜娃子啊!”
楚天雄旁边坐着个胖子,两条眉毛都快跟眼睛一样粗了,一口甘陕的老农气息,但是他就是这般倚着长椅,倒是显得爽气,颇有一番口子外闯江湖的老刀子感觉。乍一看跟陕北老实巴交的老农差不离,只是这双眼滴流滴流地乱转,就知道不是个心塘干净的主儿。
当——
“二号签!”
张贲一上来就一腿毙命一个,把夏真也吓的脸色发白。她突然回想起来当日在三兴岛,张贲曾经问她在那儿杀人行不行。
她以为只是玩笑话,现在回想起来,这小子从来没有把这句话当玩笑话!
擂台杀人对于张贲这个家伙来说,兴许只是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符号!
轻性命吗?
那重什么?
别人看着张贲面无表情宛如镔铁,实际上他内心也转过无数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