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亚娟有一句话说得对,毕竟是一条人命。她没有办法做到冷漠。
到了工地后,看到工人们正忙忙碌碌地做事,她沿着坑坑洼洼的小路走进去,最里面那座大楼就是被火烧过的那座,那座大楼几乎已经变成废墟,现在看起来还是黑洞洞的渗人。
她站在大楼的前面,怔怔的看了半日,有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走过来,操着一口方言提醒她:“小姐,你没事不要站在这里,工地施工很危险,万一被砸到怎么办。”
她这才回过神来,礼貌的点点头,问道:“请问胡工现在在哪里?我找他有点事。”
“你是他的家人?“工人上下打量着她,问。
她微笑,没说话,工人以为她默认,就皱着眉头说:“你跟我来吧,工地不是你们女娃娃来的地方,要注意安全啊。”
她现在笑不出来,但也由衷的为工人的热心肠感动:“谢谢大叔。”
工人带着她,七绕八绕绕到已经建好的一座楼前,指着一楼的临时指挥办公室说:“胡工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找她吧。”
秦音书谢过她,就沿着路牙走了进去。
门虚掩着,她敲敲门,问道:“请问胡工在吗?”
“进来。”里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秦音书走进去,见到里面就简简单单的一张写字台,几把椅子,胡工正坐在写字台后面看什么东西,一直低着头。
她就找了把椅子坐到对面,这才问道:“胡工,请问你还记得我吗?《兰城都市报》的秦音书。”
胡工抬头看她一眼,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把手上的材料放到桌子上问:“秦记者,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秦音书叹口气,脸色变得更差一些,她重重的说:“我今天是想来问问关于程安义的事。”
“人都已经死了,又有什么好问的。”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