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从厂部小楼下来,正欲坐车出去吃饭,就见一辆警用吉普车旁若无人地径自开进厂门,向厂部开来。
“坏了,又是谁犯事了。”副厂长史达伦小声地嘀咕道。
说话间,吉普车已经开到众人的面前停了下来。车门一开,从车里下来一名警察,后面还用铐子牵着一位。浔自厂的领导们脸上都现出了尴尬的神色,因为这位被牵着的主,正是厂里的青工沈国申,至于前面那位民警,大家也认识,是这一片的派出所副所长,叫费小荣。
“费所长,怎么,小沈又犯事了?”史达伦走上前去,笑着对费小荣说。
费小荣道:“没错,又在路上诈老乡的钱,正好让我们抓着了。”
“这个,我们一定好好批评教育。”史达伦陪着笑脸说道。
这种事情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浔自厂的领导们倒是见惯不怪,但此时还有客人在场,邱庆洋脸色自然有些难看。
郎冬站在林振华身边,小声地说道:“林经理,不好意思啊,让你看笑话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振华随口问道,他本来也不想八卦,不过人家已经开口了,他不附和一声也不合适。
郎冬道:“这个小沈,名叫沈国申,厂里的人都叫他沈家二流子。厂子里停工了,他就成天游手好闲,到处瞎逛。这个人嘴又馋,总想吃点好的。没钱的时候,就想了一个办法去诈钱。他把自己的衣服扔在路上,然后自己躲在路边上等着。遇到过路的农民,贪个小便宜,拣了他的衣服,他就跑出来说人家偷了他的衣服,然后让人家赔钱,一毛两毛都行,他拿了钱就去买东西吃。”
我晕,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钓鱼吗?林振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郎冬继续介绍道:“搞了几次,后来有农民觉得不对劲了,就在路上和他闹起来,警察过来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为这事,拘了他好几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