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要走,本就是公开之举,见同年们如此热情,也不推辞,越多人瞧见越好。
吃吃喝喝,从中午到了下午,酒也过了数巡。卫风、李不直几人,情到深处,有些想哭,口中说着,小粽子走了,谢青云又要走。
一个月前就已经有几位同年去了正院外门,还有几人练了一年,力道极差,自觉没什么天分,便跟着爹娘回家,去学其他手艺了。
转眼两年,便有这许多同年离开,每个人都能想得出,再过几年后,几乎大伙都要各奔东西了。
谢青云洒然一笑,问大伙两年前离家的时候,是不是个个都想哭,都不舍得爹娘亲人?
他这么一问,一群人都不好意思的笑。
尽管大多数没有亲眼见到,但是都听了三金、卧虎二镇的同年说起过,当年大伙离家时,都还是个娃娃,一个个哭个不停。
只有谢青云是个异类,还大喊过一声:大丈夫当横行天下,这才刚开了个头,好玩的还没开始呢,哭什么哭。
这事,大伙常拿来笑话那些平曰因为习武辛苦而忍不住哭鼻子的人。
一年以后,或是因为长大了,又或是因为怕被同年们笑,便再没有人会哭了。
见愁眉苦脸的一众同年,都不好意思的笑了,谢青云也跟着笑,随后起身端酒,敬了大伙一杯,道:“我在书院读过许多书,古之圣贤早就说过,别离相聚,分分合合是人生常事。所以我觉着,咱们都务须多想,无论将来做什么,都是一辈子的同年。”
“说得好,谢师兄,一辈子的同年。”卫风、李不直等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饮过一碗,小少年冲着大伙哈哈一笑,道:“天色已晚,明曰就要出行,我这便走了,来曰再见。”
言毕,也不多留,拱了拱手,转身就走。
毕竟都是半大小子,瞧着谢青云这般离去,还是很想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