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捕,居然都被这贼跑了。
诱捕之前,大家都猜测这窃贼有这么大胃口,或许是某种纯血荒兽闯进了宁水郡,无处躲藏,就半夜来三艺经院偷吃。可抓捕的过程中,人人都瞧见了那贼的模样,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光头,穿着一件不合体的小武袍,露出白白胖胖的大肚子。
就是这样的胖子,跑起来健步如飞,一步是常人的十步,整个三艺经院的武者尽出,也都追赶不上。
对这样的新鲜事,谢青云好奇的不得了,可他忍住了,不分心,不去管,为了最后一次测考,他努力准备,每天在厨房、厢房或是水井旁,一个人跳来闪去的准备。
终于两个月过去,新年还有几天,测考也开始了,这一次谢青云不只没有输得漂亮,还赢了。
整个过程既简单,又有些复杂。聂石大早上起来,就找不到谢青云了。
等了许久,测考先不提,聂石等饿了,下午老管役才会送后三天的食材,昨天还有些剩饭在厨房,等不来小少年,聂石就自己吃。
于是兵王聂石中招了,兵王聂石被坑了。
不管是小孩儿把戏,还是江湖泼皮的手段,又或是无赖下九流,聂石不得不承认,他输了。
躲开了锅灶中的硫磺粉喷眼,躲开了厨房屋顶上洒下的狗血,躲开了水井中的蛇咬,却一脚踩上了十二根飞针。
躲开了书堂书架上的毒蝎,用肩撞开了紧跟而来的机关木槌,却不想木槌上都是飞针,刚好刺中了他的肩臂。
躲开了中堂至后院一路上的几处飞针,最后却一屁股坐在了乾坤木旁的飞针之上。
到处都是针,还是聂石上回算计谢青云时射出的长针,却都被谢青云悄悄留下了。
凡此种种,小少年是一步一算,他对《九截》熟稔无比,自然知道聂石躲开暗算时的习惯步伐、动作,于是两个月来不断脑中推演,最后一夜,挖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