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云那张惨白的脸上汗珠更多了,不过他却在笑。三天前聂夫子便因为他答应接受考问而面露异色,今天又一次为他答问而微有惊讶,这般一点点的来,聂夫子对他的兴趣自会越来越深。
聂石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钓者敬,非为鱼也……”
谢青云答:“饵鼠虫,非爱之也。出自《与人篇》,说的是钓鱼的人不是为了给鱼送吃的,捕鼠人以药饵喂鼠,也不是爱鼠。这意思是教人要学会分辨利诱,虽是与人篇,可放在兵战中,也是一样。”
聂石咳了一声,眉毛又扬:“五色令人目盲……”
“五味令人口爽,五音令人耳聋。”谢青云迅速接道:“出自《道篇》,五色虽漂亮、五味虽好吃、五音虽动听,可若无止境的追求这些,**便会令人性情狂乱,这便是一些武者、匠师会做些为利而相互厮杀的原因。”
聂石眉头再扬,这会儿,眼睛也瞪大了一些,随后又出一题。
如此这般,谢青云连答十问,句句通透。直答得聂石眉毛扬了十次。
“不错。”第十一问过后,聂石终于不再问了,似是轻轻叹了口气,眉毛也落了下来,简简单单的说道:“几个人揍你。”
“三个,两个新生员,一个外劲武徒。”谢青云实话实说。
聂石一挥手,不容置疑道:“走吧,出去学门手艺,不用在这里挨打。”考不倒谢青云,聂石索性直说了。
“夫子想赶我走?”谢青云笑,反问。
原以为第三步还要许久,没想到早在不经意间就已成形,聂石这话似是冷漠,可谢青云却听得明白,聂夫子是怕耽误了他的前程。
能让夫子为自己的前程着想,可见夫子果然如师娘所说,脾气太过直爽。直爽得令人难以接近,又直爽得让人容易相处,只要待他以诚,他便诚以待你。
见谢青云笑,聂石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