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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的功夫,冬雨落下。
麋竺把一根树枝衔在马口中,站在树下,向林外张望。
身上,披着一件蓑衣。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却好像没有半点知觉……大约过了半个多时辰,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队骑军从云杜方向飞驰而来,在密林外停下了脚步。
“人去了哪里?”
“不知道……按照脚程,咱们应该在途中相遇才是。”
“是啊,我也正在奇怪,怎么不见了踪迹……你说,会不会是她们觉察到了什么,所以……”
“不可能!”
一名骑士大声道:“子仲不是个有心计的,两位夫人也只是女流之辈,焉得知晓?”
“那怎么办?”
“咱们再往前走走,若是到汉水畔,仍不见踪迹,再回去与廖县长报知。”
“如此,那就再赶一程。”
骑队继续向前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远远的,只听到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响起,渐渐没了声息。
麋竺手脚冰凉,站在雨水中,半晌不动……好半天,他突然抹去了脸上的雨水,跑到马车旁边,跳上车梁。
“咱们走。”
“去哪儿?”
“往北,往西,往南……都可以,只要不是往东就好。”
“兄长,你……”
麋竺不离麋夫人,赶着马车,冒雨向被行进。一直走出了二十余里,他才停下了车仗……“小妹,咱们该怎么办?”
麋夫人道:“兄长既然有了主张,何必问我?”
“我……”
麋竺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如何说才是。他追随刘备整整十四年,可谓是尽心竭力,费尽了心思。连自家的产业都给搭了进去,可而今依旧一事无成。兄弟,成了阶下囚,而自己,恐怕也是有家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