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来的,总归是要来。
他堂堂的河西郡太守,也没有理由要躲避甄家。再说了,甄宓的事情,和我也无关系。这半年来,我可是对那位甄小姐,待若上宾,并没有半点侵犯和猥亵。
不过,一想到甄宓,脑海中便立刻浮现出……“有请!”
曹朋深吸一口气,将绮念压下。
他揉了揉脸,迈步向花厅走去。不一会儿,就见一个不到三旬的青年,战战兢兢进来。
“罪民甄尧,特向将军请罪。”
甄尧一进花厅,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甄先生,何故如此?这罪民二字,又从何说起?”
甄尧一脸尴尬之色,轻声道:“我等为避难河西,不得不用将军名号,称将军家眷,才得以诸多照拂。只是……甄家今至将军治下,又怎能不与将军请罪?”
“呃……”曹朋脸一红,连忙搀扶起甄尧。
他曰间之所以没有表露身份,就是感觉着,有些尴尬。可这件事,终归要有个说法,他也清楚,无可避免。甄宓如今在河西,在他的治下,是一个事实!哪怕他为了避嫌,让甄宓住在蔡府。可问题是,蔡府和郡廨比邻而居,也很难说清楚状况。苏双劫持甄宓,曹朋毫不知情……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太相信!
这种事,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爽。
不过既然甄尧来了,总要给个说法才行。
曹朋苦笑一声,“令妹之事,乃曹某之过。先生一家前来,我自当予以关照。”
他犹豫了一下之后,又轻声道:“只是这件事,还是少为人知的好。
还请先生尽力约束家臣,若走漏了消息,与曹某,与先生,恐怕都没有什么好处。先生当知,我家主公世子,因何而遭难。若被人知晓,必会有杀身之祸。”
甄尧脸色变幻,片刻后一咬牙,轻声道:“请将军放心,尧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