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朋随后,还没进厅门,就看到陈登正陪着一四旬上下男子说话。
两人同榻而坐,看上去很亲热。
只看这种状况,就知道这中年人的来头不小。
身为世家子弟的陈登,一般而言自恃很高。同榻而坐,那就是一种极为亲密而平等的关系。
若非身世出众,或者持平,一般很难出现这种现象。
到两晋南北朝时期,世家子弟与寒门庶子的对立越发明显。
哪怕你是达官贵人,哪怕位列三公,如果不是同等的出身,想要同榻而坐,同席而谈,都不太可能。
已记不清是什么人,只记得两晋时期,曾有一位官员拜访一位名士。
两人一开始是同席而坐,亲切交谈。可是等那官员离开时,名士就命下人,将蒲席烧掉。
原因,就是官员的出身太差。
曹朋心里面,不由得泛起了猜想:这中年人是谁?
可没等他走进大厅,就听到陈群惊喜叫道:“可是荀休若吗?”
陈群这一进来,陈登和中年人就站起身。
“长文,颍川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中年人一脸笑容,看着陈群,点头致意。
陈群则紧走两步,上前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而后深深一揖,“陈群,拜见兄长……”
“哈哈哈,贤弟何来如此大礼?”
中年人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陈群,脸上笑意更浓。
“兄长何时来的广陵?”
陈登笑道:“你昨曰刚离开,休若就到了。”
“啊……不知兄长前来,未能为兄长洗尘,还望兄长见谅。”
中年人呵呵一笑,拉着陈群的手臂,极为亲切的交谈。
曹朋站在大厅门口,不免有些尴尬。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更不好开口出声,打搅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