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为商量一件事。”
邓稷说起话来,慢条斯理,声音也不大,却透着一股子强硬和冷肃。那双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眸光,从在座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黄整潘勇等人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们见识过曹朋的强硬,但是还没有领教过邓稷的强硬。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兄弟两人,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说起话来不紧不慢,但是却给人一种可怕的窒息感。
“本官上任以来,已有月半辰光。
在过去月半中,本官一直未与诸公把酒言欢。一来呢,事情繁忙;二来则是因为有诸多不方便。今曰请诸公来,除了叙一叙本土情之外,另外一件事,就是说一说本官对海西的看法。
简而言之,本官对海西的现状,极为不满。
常听人说起,海西有三害。那三害?海贼,盐枭,商蠹子……”
海西三害的说法,大家都很清楚。
但却从没有一个人,好像邓稷这样毫不掩饰的说出来。特别是在座的商人,脸色都很难看。
这,不是在打脸吗?
本地缙绅暗自出了一个口气。
几个耆老相视一眼,甚至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喜色。
这年轻人,就是办事不牢靠。好不容易拉拢了一批商人,有了那么一点根基,便得意忘形了!怪不得麦公没有过来,想必是看不惯这年轻人的张狂。哼哼,你以为海西,这么好治理吗?
若这般轻易便能治理,也轮不到你一个毛孩子……“其实本官倒是觉得这三害有失偏颇。”邓稷毫不理会在座众人的脸色,慢吞吞道:“特别是商贾,我倒是觉得算不上什么‘害’。相反,这些人行走南北,互通有无,给海西带来了巨大的便利。本官曾做过一个调查,海西一共三万七千余人。其中靠着商贾生活的,就有近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