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他露出这种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笑容时,往往会有凌厉的反击。
“子旗先生所言极是,小弟的确是无甚德能。不过,小弟听说,有志不在年高……甘罗十二岁可以为相,霍骠骑十七岁便成为骠姚校尉,随卫大将军击匈奴于漠南,以八百人歼两千余人,俘获匈奴相国与当户,杀死匈奴单于的祖父和季父。勇冠三军,而被拜为冠军侯!
小弟今不过十四,仍一无所成。
所做之事,不过杀中阳山恶霸,诛陈留盗匪,斩海西一霸陈升于马下耳,又怎敢称德能呢?”
那言下之意,我年纪虽小,却做了不少事情。
你年纪比我大,有没有做过利国利民的事情呢?如果没有的话,还是请你闭上嘴巴……卫旌,好像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大事!
一张脸涨得通红,瞪着曹朋,一顿足,扭头便走。
“子旗,你要去哪里?”
“子山兄,我早就说过,以你我之才学,何必委身于一残臂之人手下?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前来海西。一介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依我看,邓叔孙也不过是任人唯亲罢了。
我决定回去,你和我一起走吧。”
说着,卫旌大步向外走,可走了一半,却发现步骘并没有跟上。
“子山,你难道要留在这里?”
步骘神色复杂,看着卫旌,轻轻叹了口气,“子旗,我本是卑贱低微之人,叔孙今诚意请我,以上宾而代之,委我以重任,我感激不尽。你说他残臂,却是朝廷所任,乃当今正统。我为朝廷做事,为叔孙效力,又有什么不对吗?江东虽好,但于我却不免有一些远了……”
“你……”
卫旌说:“子山,你有大才,怎能屈居一县?”
“我有没有才,和我所做的事情,并无关系。叔孙即便无才,可是他却铲除了海西一霸,我有才,只能在广陵种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