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金工房的这个岗位的限额是每天至少30张铁板。
这个数量,需要一个工人从早到晚不停地加工,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大部分情况下都要额外无偿加班。
这个量当然是傅明理定的,就这,他还整天对工人骂骂咧咧,嫌他们偷懒度慢。
这些工人很快就发现,两分钟甚至还不是常鸣的极限。
他身体微弓,站在铁砧旁,声音如同雨打荷叶,接连成片,听久了甚至觉得像乐曲一样悦耳。他全神贯注,眼睛凝视着砧上的铁板,每一次敲击都保持着固定的节奏,好像不知疲倦一样。
汗水从他身体上溢出,让他的皮肤油光水滑,整个人体像是一尊优雅完美的雕像,无论哪个动作单截下来,都是一副力与美的画面。
两分,一分五十秒,一分四十秒,一分三十五秒……一分三十秒!
一分三十秒仿佛是常鸣的极限,到达这个程度之后,他的度就不再变化。如果这时候有人掐着秒表在旁边看,就会发现,一分三十秒,一秒不多,一秒不少,每张铁板都是一模一样的用时!
很快,六十张铁板加工完毕,这正是张国华两天的限额。
这六十张铁板,加上间的等待时间,常鸣总共也只用了不到三小时,连午吃饭时间都还没到呢。
他已经浑然忘我,根本不知时间,也没有留意数量,就这样一张接一张地打下去。
到午吃饭时,他已经打了一百多张铁板,他半天的量,就相当于人家三天多的量!
吃饭的钟声响了起来,常鸣舒了口气,直起身子。他习惯姓地去摸旁边的水瓶,结果摸了个空,这才发现自己不是在机关房里。
他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一双哀怨的眼神,不由得一愣。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看上去比常鸣强壮多了,但长着一张极不协调的娃娃脸。
他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