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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却叫住了他:“别叫,命数到了,我有话跟你说。”
何向东心中痛的厉害,双眸通红,眼泪迅速在眼眶中汇聚着,他还是按下房内呼救按钮。
张先生喘息声很大,声音也慢慢变得模糊了,可认真听还是能听见。
张先生看着何向东,眼神柔和,他慢吞吞说道:“我……我走了……走了之后,你有事一定要跟……老范商量……多商量,别意气用事……这两年发生的事情很多,很多,我们这些……能看着你的老家伙都走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很憋闷……你干爹的事情也一直没弄好……那帮说相声的也在逼你……园子里面的事情也很多……我也要走了……但……但不管怎么样,别冲动,我真怕你惹大事啊,要跟老范商量,听话。”
“我……我记住了。”何向东哽咽,眼泪也不自觉流下来了。
张先生嘴唇颤抖着,他艰难地伸出了右手,何向东忙抓住他的手,张先生看着何向东,继续艰难说道:“一定……一定要记在心里。”
“好。”何向东重重答应。
张先生又道:“别让……向文社……没了,要保住这个种子……我们奋斗了……多少年了,别毁在内部……合同要弄,规矩留在面上,情面留在心里。”
“好,我记住了,我回去就弄。”何向东又重重答应。
张先生咧着嘴,眼睛渐渐没了神光,他只觉得疲倦源源不断地朝他袭来,可他的嘴却总歇不下来,这两年他的嘴歇的太久了,他不想再歇了,要知道他原本就是个碎嘴子啊。
张先生笑了两下,问道:“我问……问你……那年开箱,我捧大实话,你忘词……是真忘……是假忘……”
何向东擦擦眼泪,他哭着笑了:“是真忘,您多厉害呀,相声界唯一一个能把我挤兑的忘词的人。”
张先生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