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邀战。
这算什么回事,难道苏灵音认为青木道人只要能晋入还胎境,就有资格跟她一战?
“陈寻知道了。”陈寻说道。
苏灵音与左青木是几十年前的旧识,陈寻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恩怨情仇,心想他们即使要战,也是修行上的切磋,轮不到他管太多。
叫苏灵音一打岔,苏孚琛这时将孤疑的眼神从陈寻身上收回来,不屑的说道:“天蛮都过不了肉身劫,小小蛮武就敢妄谈武道?当年我都不知道左青木如此狂妄,不然非给他教训不可。”
“真阳、还胎、天元乃至元丹,修的何尝又不是肉身劫?而说及‘道’,百龄老翁能悟道,三岁稚童同样也能悟道。不要说真阳悟道了,自荒古以来,肉身成圣者,也非绝无仅有……”苏灵音淡然说道。
“肉身成圣,不过是魔炼歪说,不提也罢。”苏孚琛也不想与苏灵音在大庭广众之下争论修行之事,当即袍袖一挥,化作一道虹影,纵出窗外,往西城流掠而去。
“你今日一战成名,但有时候也要见好就收,”苏灵音看着伤痕累累的陈寻,说道,“青阳师祖对适夷颇为看重,你此时的修为,还非其敌手。我可以帮你说项,鬼奚部应不会强拉适夷与你一决生死。”
只要楼适夷没有晋入还胎境,陈寻知道他就有一线胜算,只是其中曲折不便跟苏灵音挑明了说。
苏灵音虽有维护之意,但陈寻也知道他避无可避,而他也不能凭着委屈求全去赢得苏灵音的欣赏,硬着头皮说道:
“非我得势不侥人,实是别人仗势不侥我。当世强者为尊,弱者有如蝼蚁,但蝼蚁也有蝼蚁的生存之道。楼适夷要杀陈寻以雪前耻,陈寻虽无愧于心,但也没有躲避他的道理……”
苏灵音倒也不恼,说道:“一意孤行也不好。”
“求道,不就是一意孤行吗?”陈寻问道。
左丘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