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了。”
祁长锦在他对面盘膝坐下,开门见山道:“丞相说知道我父亲去世的内情?”
“知道一二,”沐丞相倒了杯茶,推到祁长锦面前,“先尝尝老夫煮的茶,然后我们再慢慢说。”
祁长锦不惧他做什么手脚,端起茶杯就一仰而尽:“丞相可以说了。”
“年轻人就是性子急,”沐丞相摇头道,“好茶要细细品尝,岂可囫囵吞下。”
祁长锦冷眼看着他端起自己的杯子,小口啄饮,似是品尝仙家佳酿。
沐丞相分明是笃定他急于知道真相,所以故意吊着他,但祁长锦只能耐着性子等。
“长锦,你对宸郡王之事有什么看法?”沐丞相没先说他想知道的,反而问出这个问题。
“武将只管保家卫国,不论朝政。”祁长锦冷淡道。
沐丞相笑了一声:“好一个不论朝政,修宜若是对朝政多加留心,也不会落到身首异处的下场。”
祁修宜,就是祁长锦的父亲,平西大将军。
祁长锦漆黑的瞳孔颜色更浓,沉默着没有说话。沐丞相这一句话并没有说错,父亲对朝政并不留心,甚至在他在世时,也不准他妄议朝政。
沐丞相又将话题转回去:“长锦,你认为宸郡王真的会勾结八皇子,意图造反吗?”
祁长锦道:“我与他来往不多,无从判断。”
“是吗,”沐丞相道,“你不愿说,那本相就说给你听。”
他又给两人各添一杯茶,缓声道:“先皇突然病重,太子曾命人送信给修宜,希望修宜带上精兵进京为他保驾,修宜拒绝了。这件事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那又如何,”祁长锦道,“我祁家从来不参与夺嫡之事。”
“祁家的风骨,本相也很敬佩,”沐丞相道,“只是祁家行事端正,不偏不倚,却不代表有的人心中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