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锦撑着伞回来了。
将手中的油纸伞递给映初,祁长锦道:“已经午时了,我们去用膳吧。”
映初对看着药炉的丫鬟叮嘱了几句,然后撑开伞,跟在祁长锦身后走入雨帘。
走了一会,映初发现祁长锦的脚步越来越慢,疑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加快步伐走上前与他并排。
映初偏头看了眼他,雨幕中,祁长锦的表情模糊不清,清冷的气质被水雾柔化,似乎少了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一路无话的走到凌云居,祁长锦道:“宸亲王去二房院子里了,我们单独在这儿用膳。”
祁长锦没说这是他的住所,映初也就当做不知道,跟着他走进去。
院子的东边角落立着一棵树叶都已经掉光的枯树,树身上有很多横七竖八的剑痕,和一些或深或浅的箭孔。映初望着它,情不自禁的就迈不动脚了。
祁长锦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道:“那里是我和表妹小时候练武的地方,本来以为这棵树已经死了,后来它又抽出新芽,我便把它留在那儿了。”
映初沉默的看着。她记得那里以前是一个小练武场,那棵枯树只是其中一个箭靶。
她很小的时候,娘亲就抑郁而终,外祖母担心她小小年纪被姨母害了,便将她养在膝下。舅舅教表哥练武的时候,她就在一旁学,年少的大半时光,都是在这儿度过的。
“枯木逢春,好兆头。”映初笑着道。
祁长锦看了眼她,意味深长道:“的确。”
两人走到膳厅坐下,等待传膳的时候,祁长锦道:“今天多谢花小姐救下瑜嬷嬷和如雪,我又欠下你一个人情。”
映初眨眨眼:“那两个奴婢救下来,就是我的了,祁公子欠我什么人情?”
祁长锦怔了怔,看着映初的眼神深了深。瑜嬷嬷和如雪留在府里,迟早还是会被二房为难,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