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亲手去害秦侯爷。
马文英、刘廷用相顾一笑,众位军官的反应早在他们意料之中。
“诸位、诸位,秦侯爷必定是冤枉的,咱们到时候可得把眼睛擦亮了,别站错了地方!”马文英意味深长的说。
难道?众位军官先是一惊,接着面面相觑。
刘廷用大笑:“又不是造反作乱……你们怕个什么?时候到了自然按上司说的办,各各回营给儿郎们交待交待,到那时站稳阵脚!”
难道朝中还有变数?军官们心领神会。
接下来赶赴天津卫的路途中,马文英、刘廷用到各营中吹风,串联相熟的军官,这五千浙兵从上到下都被他俩打通。
保定方面派来协助的两员参将也不是白吃饭的,分明瞧出不妥,将情况向天台先生耿都堂秘密汇报,可耿定向信心满满,反把他俩训斥一通,说我耿某人一腔浩然正气,魑魅魍魉见者丧胆,所谓孔子作春秋则乱臣贼子惧,从来邪不胜正,何惧阴谋诡计?
得,两员参将下来就扇自己耳光,以后谁再和您耿老先生废话啊,是他妈婊子养下的!
耿定向和他的两位得意门生刘体道、周吾正,率领军队到天津南面屯扎下来,布下天罗地网,预备将沿运河北上的秦林一网打尽。
秦林丝毫没有改道绕开的意思,从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过德州、沧州、静海,一头撞向天津。
时值隆冬,运河上北风劲吹,徐辛夷貂衣锦帽,永宁拥银狐暖裘,和秦林在船舱中烤火,逗弄他和徐辛夷所生的女儿秦真。
外面放起三声号炮,接着马蹄踏踏,人喊马嘶,不知多少兵马从运河东西两岸涌来。
漕帮派来拉船的纤夫强自镇定,双脚免不了抖抖索索,偌大的官船在黑压压的军队包围之下,宛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船舱中,徐辛夷只撇撇嘴,就连胆小羞怯的永宁,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