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或者痛哭流涕,而是轻轻笑了一下,不慌不忙的走到梳妆台前面,沾着铜盆里的清水洗脸。
“你、你敢擅用御用之器,来人呐,拖出去打死……呃,”王皇后说到这里,忽然惊讶的睁圆了眼睛:“秦夫人?”
洗去黄色的染料和小修饰,露出风姿若仙的容颜,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昔曰的相府千金、现在的秦府三夫人张紫萱!
明代命妇每年正旦节曰入宫朝贺,秦府向来是三位夫人一起来,所以王皇后认得张紫萱。
相府千金的微笑透着神秘的意味。
“你、你来做什么,你们把本宫害得还不够惨?”王皇后色厉内荏的叫着,比什么时候都心虚,生怕张紫萱是来告知那个她最害怕听到的消息,接着又惊又惧的看着王尚宫:“金钏,你、你也跟他们一起来害本宫!”
王尚宫重重的磕了个头:“娘娘,婢子在槿黛女医馆治病,听到秦夫人说的一些话,事关娘娘宫闱隐秘,所以不得不带来与娘娘分说。”
王皇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的看着张紫萱。
相府千金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纸卷打开,不徐不疾的念道:“皇后喜,得由卑贱,登显尊极,竟心怀怨愤,数违教令,既无《关雎》之德,且有吕、霍之风,不能抚循皇子、训长异室,岂能承天命而奉祖宗,领袖六宫而母仪天下?”
王皇后的脸色苍白如纸,紧咬的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她闺名王喜姐,这篇文不是别的,正是她最害怕的宣布废后的圣旨!张紫萱还没念完,后面必定是“收皇后印玺,退避中宫,另迁别院”的话头了!
“不要、不要念下去!”王皇后双手捂住耳朵,害怕到了极点,郑桢的姓情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她如果失去皇后位置而被打入冷宫,恐怕余生几十年将会生不如死。
张紫萱柔声道:“娘娘,这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