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时究竟说的什么?”
“离的太远,江上风浪哗哗响,就没听清楚。”
秦林挥挥手让他下去。
雷公腾在旁边听了,觉得无甚出奇,他提审时这人也是说同样的话,不过,秦林似乎问得详细些,但和案情好像也没有多大联系……第二个人又被带了上来,这个青年神情枯槁,眼窝深陷,衣服上有发乌的血痕,想来也是受过刑讯了。
秦林照样问他。
“小的不知道为什么说实话总被打,小的真听到他们说的一口扬州话,的的真真没有半分假呀!”
秦林微微摇了摇头,笑道:“你怎么敢如此确信?”
“不瞒长官说,我是安庆府人,但我去过扬州呀,八岁那年去扬州舅舅家,听扬州人说话就是这个味道。”
秦林问道:“那你听出神秘水手究竟说的什么内容吗?”
“无生老母,真空家乡?不对不对,是弥勒下生、明王降世?”青年冥思苦想,完全拿不准,最后只好跪地求恳:“小的十多年没去过扬州啦,可小的记得很清楚,那说话的味道是不会错的。小的并没有说假话,求长官爷爷免打。”
秦林歪了歪嘴巴,让把这人也带下去。
第三个、第四个也被带上来了,回答也和前面两位差不多。
第三个应天府人坚持说那伙水手来自湘西,因为他从前有个邻居是湖广人,和老婆在自己家里说湘西土话,被他听见过。
而第四位来自扬州的教徒却坚决反对第二个人的说法,他认为扬州无论城里还是乡下都没有那种口音,以他的看法,那伙人应该来自安庆府附近。
秦林不再叫人上来勘问了,他似乎已经胸有成竹,摸着下巴,嘴角流露出些微笑意。
雷公腾却会错了意,只当秦林对案件一筹莫展了。
教徒们关于神秘水手口音的供述简直就是稀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