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户户卷起珠帘凭栏静听,河房里焚烧的兽香从窗户喷出来,秦淮河上云雾朦胧,画舫上站着的歌女真如洛神凌波一般!
最大的一艘画舫上,歌声比别处格外清越婉转,不知道是南国佳丽还是塞北胭脂,用家乡话唱着曲子,一个字儿也听不懂,但觉歌声如同山间的淙淙溪流,又好像百灵鸟的歌唱,秦林听了襟怀为之一畅。
烟波之中,那歌女的容貌瞧不清楚,但见她身材消瘦,纤腰盈盈一握,站在船头犹如弱柳扶风,叫人好生怜惜。
画舫到了天香阁这河房底下,忽然停住,一座扎着各色绢花的彩桥从画舫上伸到了河房二楼,那歌女莲步轻摇,娉娉婷婷的慢慢走上来。
她容貌清丽而楚楚可怜,两湾秋波烟雨朦胧,白皙的瓜子脸略显红晕,有西子捧心之态。
这歌女虽然也算得上万里挑一的绝色,但论娇憨可爱不及李青黛,论天姿国色不及张紫萱,论阳光活力不及徐辛夷。
不过她似颦非颦、眼含薄泪,宛如病西施的风情,极其符合这个时代才子佳人的审美观,所以等她走上天香阁的二楼,灯火照耀通明之时,风流雅士们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喝彩。
人们注意力都在这歌女身上,只有秦林不怎么喜欢这种类型的,正低着头喝茶,便于喝彩声音里面听到了什么,转过头去往东头那桌一看:
原来是他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