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孙住在家里,谁管得着?”
李建方急得直跺脚,心说好不容易这小兔崽子自己说要走,父亲大人你就顺势答应了呗,偏要留他下来,将来要是青黛……
但是,李时珍目光有意无意的往这三儿子脸上扫来,李建方心下一凛,犹豫着要不要冒触怒父亲的风险开口让秦林搬走。
孰料秦林等李时珍话一出口,马上就坡下驴,恭恭敬敬的道:“长者美意,不敢推辞,世侄孙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李时珍微笑着点点头:“你今天是头次上衙门,不要去晚了让人笑话。”
秦林告辞离开,悄悄朝李建方竖了竖中指:想把爷赶出医馆?没门!
回到宿舍换了全套锦衣卫官服,戴上无脚乌纱帽,穿上飞鱼服,腰系鸾带、挎绣春刀、挂黄杨木腰牌,足瞪白底皂靴,取铜镜照照,颇有几分英武之气,秦林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现在爷是锦衣校尉,天子亲军了!
诸位师兄弟也起来早读了,在他们羡慕嫉妒恨交织的目光注视下,在青黛颇为欣赏的微笑中,秦大校尉雄纠纠气昂昂摆足了谱儿走出医馆,准备迎接大姑娘小媳妇隔壁二大爷对门三叔婆为主的忠诚粉丝的尖叫。
尖叫是有了,不过是南市那些小贩拉长了声音喊:“快跑啊,缇骑来啦,抄家伙闪人~~”然后,卖汤圆、粉团、抄手、烧饼的小贩们展现出极强的短跑能力,一个个抄起摊儿撒丫子开溜,速度和后世的同行们逃脱城管追捕时相差无几。
秦林如果戴了眼镜,一定哗啦啦掉地上粉碎了:什么是杯具?从高高的云端跌落万丈深渊,这就是华丽丽滴杯具啊!
“喂喂,我不是来收市容费,咳咳错了,我不是收~常~例~钱~的!”秦林拖长了声音喊道。
混乱的状态稍微得到了好转,有人开始仔细打量这位不太熟悉的新锦衣校尉。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