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周围百姓一阵搔动,胆子小的已往后退了几步。
定睛细看,只见那死者嘴角,还带着淡淡的暗褐色痕迹,分明是残留的中药药液。
李时珍凑上去闻了闻,转身问何族长与何二郎:“药渣带来了吗?”
既然来医馆讨说法,药渣当然当来了,何族长把一只小布包取出,但拿在手中不递给李时珍,一副戒备的神情,防他动手脚调换药物。
李时珍苦笑,到此也只能以清者自清聊以自慰了,伸出两根手指头在药渣里翻了几下,早已辨析明白。
“的确你方子上的几位药,”李时珍声音颇为低沉的告诉庞宪,“而且死者口角的味道为师也闻过了,药汁里面倒不像动了手脚的。”
李时珍人称药王,经验何等丰富?药汁里只要有些微的不对头,就瞒不过他的检查。
既然他这么说,医馆的责任就大了。
庞宪急忙禀道:“终归是弟子荒谬,此事就让弟子与他往公堂上走一遭吧。”
“不对,不是你的错,”李时珍摇了摇头:“你方子开得极其中正平和,咱们医馆附属药铺的生药也绝对不掺杂使假,病人死亡说不定有别的原因。”
庞宪与李建方对视一眼,若有所悟。
李时珍把何二郎打量一番,见这人一身酒气,精深也极其衰暗,心下先暗暗叹息,定了定神问道:“令尊回去静养,可有按时服药?你是否每两个时辰替他翻身,每天做按摩以便活血化瘀?”
听到这里,秦林心口毕剥一跳,也明白了三分。
何二郎脖子一梗就要争吵,何族长把他劝住了,语种带刺的对李时珍道:“何二郎虽然是个酒鬼、赌徒,可他亲爹躺在床上,还能不好好伺候吗?李神医,我看您还是想想别的原因吧!”
李时珍这下可为难了,歧黄之术从古传下来有四诊法,讲的是望闻问切,可这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