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河,人云亦云,还有没有一点儿心姓定力?我看你就算去了太医院也够呛,倒是不去才好,免得替老夫丢人!”
李建方把脑袋深深垂下,此时已渐渐害怕起来,头一次误用香蒿,第二次冤枉秦林,两次都和他有关,情知父亲已深为不满了。
旁的倒也没有什么,父子之间再怎么严责也不丢人,便是学生们瞧见了也只能说李建方孝敬父亲,李时珍耳提面命,父慈子孝而已。
可李时珍话里意思竟是不太想这个儿子去太医院供职,明白这点李建方就冷汗滚滚而下,打湿了后背——他近年来一切的努力都是朝着太医院进行的,要是父亲真的改变了主意,那可什么都完蛋啦!
好在李时珍也知道这个儿子医术其实极高,只心姓修为上还差了些,见他羞惭不语也就不再责罚,冷哼了一声:“自己好好想想,我辈医者该有何等心境。”
说罢又温言对秦林道:“老夫瞧你握笔与常人不同,想是这石笔该当如此用?这东西是从何处学来的?”
“是弟子在武昌见一个红毛鬼用的,揣摩道理自己仿制,倒也不差。”
李时珍点点头,南方沿海红毛夷人不少,近年来沿长江进到内陆的也有几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很多,什么自鸣钟、红夷大炮,这小小石笔就微不足道了。便说道:
“你尽快教青黛怎么使用,你教她画图,她教你医学基础,你二人正该互为师友。”
哦耶!秦林心头大喜:老先生你太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