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哽住了似的连忙把后半截话吞回了肚里,因为牛大力已回过头,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心头打了个突,张建兰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出师去做王府医官,没必要和这等粗鲁蛮横之人斗气,若是惹急了被这牛大力擂上一拳,岂不冤枉来哉?
张建兰赶紧换成笑脸,自信满满的道:“有庞先生开的方子,料想病人没大碍的。”
牛大力横了他一眼,瓮声瓮气的说:“那就好。如果俺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俺饶不了你!”
张建兰哭笑不得,心说方子是庞先生开的,药是秦林捣的,陆远志是留下来观察病情的,为毛有问题就怪我?
牛大力冷哼一声,威胁之意不言而喻:谁让你态度不好呢?俺还就怨你了,咋的?
张建兰无可奈何,看见秦林和陆远志挡在病床前,没来由的心头烦闷:“哎哎,学医不精的人快让开啊,别耽误我瞧病。哼哼,连这点小病都拿不准,最后还不得半夜三更把我叫起来?”
陆远志往旁边让了让,张建兰凑到病床前面,只看了一眼就脸色大变,嗓子像被堵住了似的,咯咯半天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最后才语无伦次的道:
“怎么、怎么会这样?青蒿治温疟,这可是《肘后方》上白纸黑字写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话音未落,牛大力就抓住张建兰的脖领子,把他给提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说的都是屁话,俺娘就躺床上病得这般样子了,难不成还是假装出来的?”
张建兰只有脚尖能着地,看着凶神恶煞直欲一口把他平吞了的牛大力,医馆首徒、未来王府良医副大人的额角汗水就嘀哒嘀哒往下掉,只见他眼珠子乱转想着脱身之计,无奈肘后方所载的验方都没有效果,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呢?
本来还有不少清热解表的方剂可以用用,但论起来效果都不如青蒿,牛大力又是这般蛮不讲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