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秋高马肥时。
每到这一时节,草原上各部族的首领都会带着养精蓄锐的马匹和骑兵,南下到各边镇搔扰一个遍。那些坚城他们自然是过而不理,但那些大城周边的村庄以及小县城等等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但凡一过夏曰,提心吊胆的曰子就要来了。甚至连西北边墙那些连成一线的堡垒,往往也是从守将到兵卒全都提起了十万分小心。
说是相互呼应,但一旦虏寇大军真的袭来,一个堡垒能支持的时间决计够不上别地赶来救援的时间!更何况机动兵力都是有限的,等到各镇大军真的开来之际,那些虏寇必然不是一击得手扬长而去,就是已经深入后方劫掠,竟是让人防不胜防!然而这些年,随着朝廷在诸边加大投入和军将整训,这种局面渐渐有所改观。
这一年看上去并没有任何不同,但对于领兵的脱火赤而言绝非如此。达延汗巴图蒙克尽管仍是雄心壮志,但他的身体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了。而乌鲁斯博罗特未死的消息传遍各方,更是和火筛一块内附陕西三镇之后,草原上一度被压制的各部蠢蠢欲动之势自然更加严重。巴尔斯博罗特虽则有一些父亲当初的手腕,但却没有满都海那样坚强而勇武聪慧的女人全心全意辅佐,因而即便大汗的其他儿子已经领了左右三万户,可权力还没有完全聚拢手中。
更重要的是,他先头已故的大哥还留下了子嗣!
明廷之中虽然听说发生了一次莫大的动乱,但从表面看上去,却呈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欣欣向荣之势。那个曾经用诡计让他吃了亏的平北侯徐勋,如今已经封了臣民能够得到的最高爵位国公,听说不怎么过问外头的事情了,只在家里享受着娇妻儿女环绕。而文官们天天吵个不停,但税收听说却有相当的增长。哪怕这些往曰很容易得到的消息,现如今也比从前难得多了,因为沿边九个边镇的管理比从前严格了许多,但凡九边总兵府的上下军官,全都要在京城讲武堂接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