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能把傅公公和其他几位守备都请来!”
这说来说去,竟是又绕回去了!
角落中的徐勋眼见那边几个学官一阵搔动,想了想就示意瑞生过来,冲着他低声说道:“你悄悄到人群里头去,换个声音嚷嚷一句,就说傅公子若是真的想管这冤案,为什么不进藏书楼去劝那汉子下来,光在底下信口开河充什么英雄。记着,还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尽管对徐勋这最后一句话有些迷糊,但大概意思瑞生还是明白,一时如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身材瘦小的他不一会儿就钻到了那黑压压一片监生中的一角,旋即就张口嚷嚷了这么一大声。他这一开口,立时招来了一片附和声。
“没错,傅恒安你一个月考作弊的家伙,说什么大话!”
“蛇鼠一窝,你爹就是这金陵城最大的蠹虫,还谈什么为民做主!”
“你一个太监的儿子,神气什么!”
在那一片乱糟糟的气氛中,瑞生竟是如同游鱼一般又溜了出来。这时候,徐勋笑吟吟拍了拍小家伙的肩膀,目光望向了人群。
这几天他除了在外头奔走,之前进国子监时打过交道的那个门房和引路的杂役也下了重注,每人与了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去游说曾经想要巴结傅恒安却被置之不理的那些监生。重赏之下,那两个人简直犹如无孔不入的蛀虫,此前就回报说已经纠集了十几个人帮傅恒安说话。他只让那两人对那些监生说是在绳愆厅闹一闹,可眼下换了一番光景,可对他们而言,这场合发挥一下无疑更没有风险。
果然,在人声鼎沸到了极点的时候,一角又传来了一个扯开嗓门的声音。
“只揪着傅恒安做什么,只敢在背地里喧闹嚷嚷,有本事你们也拍胸脯给人家做主!”
“就是!傅恒安作弊本来就是人污蔑造谣,你们自个不敢上楼去劝身负冤情的汉子下来,还只知道出言挤兑,谁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