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家敢怒不敢言,没有足够的保证,他们绝对不敢作证的。我刚刚说的高利贷,就有一家是妻女被人强卖的时候一块投河死的,他去告过状,却被打了出来,人已经半疯了,干娘去找他的时候他呆呆傻傻只不理会。我听了连肺都快气炸了,连这都不管,要官府何用!除了这些,还有好几条罪名,我就不信告不倒他!”
徐勋却比义愤填膺的小丫头冷静得多:“那这些消息是谁打探的?”
话一出口,他见小丫头本能地看了一眼那边孤坐等待的李庆娘,再联想慧通之前的话,心里顿时了然,因而不等小丫头用什么话敷衍他,他便笑道:“没想到,连锦衣卫都不及你干娘真有本事,居然能问出这些。”
“废话,那些锦衣校尉做惯了官,吆五喝六的,到了乡间也难能改掉那官身做派,那些乡民见了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告诉他们这些有的没的?再说,如今锦衣卫也不敢像从前那样肆无忌惮。”既然徐勋已经看穿了,小丫头也就索姓实话实说道,“我和干娘都是在句容长大的,干娘更是田间农活的一把好手,随便找人唠唠家常就什么都问出来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被徐勋带着东拉西扯,关键的他居然还没给一个态度,不禁着急了起来:“喂,你别问这个问那个,这事情你管是不管!”
“管?沈老爷每次都只打发那位路管家来见我,自己却避而不见,我凭什么管?”说着这话,见小丫头那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他便话锋一转笑嘻嘻地说,“不过,若是你请我帮忙,那一切好商量。”
小丫头原本又被徐勋这漫不经心的态度气了个半死,可他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她心里不知不觉钻出了一丝窃喜来。冲着他示威似的挑了挑眉,她这才没好气地说:“什么帮忙,明明是你欠我人情!”
“是我欠人情没错,可是,这人情也是可大可小,你不觉得那几次通风报信比起扳倒那么一位赫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