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紧跟着就是里头就笑道:“是徐三公子?”
“藏头露尾的,你是谁?”徐劲正满肚子憋气,冷哼一声走了上去,往车厢里张望了议案,他借着里头那盏小灯认出了人,一下子就愣住了。他虽脾气暴戾,可里头这位随着父兄见过两次,因而他慌忙拱了拱手道,“原来是罗先生,对不住,小子眼拙,没想到是您……”
“贤侄客气什么,上来说话吧!”
车内人轻笑一声发了话,马夫立时拿出车蹬子在车前摆好,徐劲只一犹豫,就立时弯腰上了车。眼见马车夫收好车蹬子就驾了马车前行,他那两个小厮见状慌忙疾步跟上,一双人一路追得气喘吁吁,只恨爹妈少给自己两条腿。
车厢里,寒暄之类的套话之后,罗先生就看着徐劲说道:“今天晚上的事情我都听说了。”
徐劲原就是为了散散心出来的,乍一听人再提今天晚上的事,他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当着罗先生的面却不好表露得太过分,只得轻哼一声道:“也不知道是那败家子上哪儿找了个穷酸胡诌了几句词,还让那许多人交口称赞,难道天底下就没好词了?”
“贤侄,如果是区区两句歪词,自然是没人放在心上,但有道是由词见人,从这词中能看出一个人的秉姓抱负甚至是境况。”说到这里,罗先生手中的鹅毛扇倏然一停,继而才一字一句地说,“非是遭遇过大挫折的人,非是大挫折之后又有大机遇掌权,或者是掌大权者,做不出这样的词!”
轰隆——
尽管身在马车中,但徐劲还是感觉到了那一道刺眼的白光,紧随着的轰隆巨响更是让他陡然一个激灵。那白光映照着罗先生似笑非笑的脸,竟是又引得他打了个寒噤。老半晌,他才不甘心地说道:“照罗先生你这么说,莫非这事情就这么算了不成?”
“当然不成。”罗先生身子前倾,又靠近了徐劲一些,声音一时压得极低,“不管那一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