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少爷可睡下了?要是还没睡,我这就进来了!”
“进来吧!”
徐勋吩咐了一声,就只见瑞生一下子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不多时,一个人就撩起了帘子进屋,正是金六。相比瑞生刚刚回来时那满头大汗的光景,金六的形状亦是谈不上从容。他鞋子上灰扑扑的,裤脚上甚至还有泥点子,那一顶帽子更是看不出本色来。一进来见瑞生也在,他呆了一呆,又赔笑上前躬了躬身。
“让你打听的事情有眉目了?”
金六却不答这个问题,顺着徐勋的手指坐下就急急忙忙地说:“有眉目了。不过,少爷,这事情且容我待会再说,要紧的是另一桩。就是今天,三老爷四老爷都被大老爷请到家里去了,据说是为了您的事,还有您未来岳家的沈老爷……”
“要是为了什么徐家那些族老长辈们要开宗祠审我,还有沈家想退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金六本能地转头去看瑞生。谁知道瑞生却一声不吭,直到给他看得不耐烦了才轻声嘟囔道:“没事卖什么关子,我比你知道得早,少爷比我知道得还早!”
这下子,金六方才货真价实惊诧了起来。他倒不在乎瑞生的话,那小子理应只是打听了个大概。为了获悉详细的情形,他一下午都在外头奔走,甚至险些犯了夜禁,可婆娘说今天徐勋完全没出过门,怎生会知情……亦或是有人因为二老爷的情分好心提醒?早听说当年二老爷是同辈人当中最有本事的,不少人都受过恩惠,这很有可能!
此时此刻,想起之前的纠结犹豫,他立时大为庆幸,忙笑道:“少爷知道就好。只其中关节不少,还请容我解说解说。”
这一次,徐勋没有再如之前打断瑞生那样拿话岔开,而是端详了金六片刻就点点头道:“你说吧。”
“徐家这四房都是五代之前一个高祖传下来的,那位老祖宗曾经在宣德年间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