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略一踮脚就能看见里头的情形,显然,主人的家境很是窘迫。徐勋站在外头探了探头,随即就到门前轻轻敲了两下。半晌,听到里头没有动静,他犹豫片刻,就索姓推门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瑞生更是扯起喉咙叫嚷了起来。
“良爷爷,良爷爷在不在?我家少爷来谢您了!”
如是叫嚷了两声,里头屋子里没动静,隔壁却传来了一个大嗓门:“谁找我?”
随着这话语声,徐勋一愣之下抬头一瞧,就只见那东边墙头上露出了一个脑袋,正是此前在大中桥下救了自己的那个老汉。只见那老汉认出他后就立时笑了,回头对身后不知道嚷嚷了一句什么,就这么一手撑着低矮的墙头翻了过来,丝毫没有任何老态地稳稳落地。
“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七少爷么?”老汉拍了拍双手,看了一眼那大门紧闭的屋子,犹豫片刻就为难地说道,“屋子里也没收拾过,七少爷要是不介意,不如就坐外头吧?”
“也好。”徐勋不是扭扭捏捏的人,院子一角有石桌石凳,他就跟着老汉上前坐下。见瑞生跟了过来,他随口吩咐道,“瑞生,去弄些酒和下酒菜来!”
“少爷,您的伤才刚好,就别喝酒了……”瑞生劝解了一句,见徐勋拿眼睛瞪了过来,他只得悄悄拿眼睛去瞟老汉,可对方却一味笑呵呵的并不搭腔,他只得无可奈何地转身就走,嘴里还低声嘀咕道,“不顾惜自个的身体也得顾惜荷包,如今这酒可要四十文一角……”
尽管瑞生这嘟囔声很不小,但徐勋这几天相处下来,已经知道他就是这姓子,于是只当没听见。等院门一关,他就站起身来,整整衣裳对着那老汉深深一揖到地。才说了一个谢字,他就只觉一双铁钳似的双手牢牢箍住了自己的胳膊,紧跟着,身子更是被人托着扶将起来,随即整个人不由分说地被人按在了石凳上。
“七少爷这不是折煞了老汉吗?就是举手之劳的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