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粉碎,子弹打在墙上,大块的砖石溅射开来。
可更多的,还是来不及反应,如割草一般倒下的人群。
鲜血溅在杨天脸上,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人手,落在杨天眼前,看手型,应该是个十几岁的男孩儿,手指还反射姓的勾动着。
杨天曾今以为,自己足够理姓,能够以漠视的态度对待残酷的生死。
可眼前这种凄惨,宛若地狱般的景象,还是让杨天浑身战栗,有一种强烈呕吐的感觉。
心中更是有莫名的伤感!
T.I.A!ThisisAfrica!
恍然间,杨天突地明白,哈姆勒的弟弟哈桑被自己打死的时候,脸上为什么会流露解脱的表情。
生在地狱,活在地狱,或许只有死,才是永恒的解脱。
前面的艾迪德已经面色苍白的干呕起来。
看狗头的脸色,虽然没有呕吐,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向杨天使了个眼色,匍匐前进姿势,快速的向前方移动着。
杨天跟上,双手,胳膊,胸前,都被鲜血浸染,手按在血泊里,黏糊糊的让人心里发毛。
爬过一具具或不动,或抽搐的尸体,看着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杨天唯有沉默,也只能沉默。
皮卡扫射一通,疾驰离去,前往下一个街口,继续扫射。
狗头迅速起身,一手抓着艾迪德,快速向街口对面而去。
刚转过街口,突然转出一人来,端着一支破旧的AK,看到狗头手中手枪的同时,已经哇哇叫了一声,就要扣动扳机。
嘭!
率先倒下的却是他,近距离之下,狗头的反应速度,明显超过他。
杨天默然,倒下的这人,穿着浅灰色的制服。
他们都是法希尔本地的警察,在这个时候,竟然也抄起了武器,向理应被他们保护的平民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