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在其看来,废太子就是个麻烦,对于任何想要继承大位者来说,都是必须除掉的一个障碍,不独对武后来说如此,对李显也不例外,这等情形之下,张柬之自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献计去救李贤一命,这便毫不犹豫地回绝了李显的要求。
“先生之意本宫已知,唔,非是本宫矫情,实是本宫兄弟已少,再去一人,心何忍哉。”
李显固然是杀伐果决之辈,可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一想到自家兄弟已是凋零得不成样子,自难免于心不忍,这便苦笑了一声,无尽感伤地解说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殿下须知政争之道容不得侥幸,江陵郡王虽已是无用之人,可倘若有心人应景儿推将出来,却也不是耍的,今既有人愿为殿下持刀,殿下又何须自扰,该如何便如何好了,妇人之仁者,老臣诚为殿下不取!”
张柬之生性执拗,丝毫不因李显的感伤而动摇,不单不肯为救李贤出谋划策,反倒是一板一眼地教训了李显一番。
“嗯。”
帝王之路无父子的道理李显比谁都清楚,原也无须张柬之来提醒,只是心中的感伤却不会因此而稍减,眼瞅着张柬之如此坚决,李显却也不好再就此事多说些甚子,只是闷闷地轻吭了一声,起身踱到了窗前,凝望着西沉的新月,陷入了沉思之中……
“启奏陛下,洛阳府少尹范履冰来了,说是有要事要面见陛下。”
七月的天实在是太热了些,纵使寝宫里搁置了两个大冰盆子,可气温却依旧难耐得紧,素性怕热的高宗只是在天快亮的凉爽当口上小眯了一阵,太阳方才升起,便已是被闷得躺不住了,怏怏地半坐在榻上,刚打算唤人来梳洗一番,却见司礼宦官程登高已是急匆匆地行到了榻前,小意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怎么回事?”
高宗已是久不理政了,这乍一听洛阳府少尹如此急地求见自己,还真是吓了一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