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独断专行,尤其是在涉及到全局的大事时,必定征得张柬之的同意,此时见张柬之对出兵一事已无异议,李显自也就不想再多啰嗦,面容一敛,便即下了决断。
“军费?呵,原来殿下是在此等着老朽的。”
李显既是一定要战,张柬之自也不会有旁的想头,然则一听到军费二字,张柬之的脸立马便有些子发苦了起来——这几年来,河西的经济可谓是蓬勃发展,岁入一年比一年强,而大航海计划也带来了无穷的财富,可架不住李显心大,用钱的地儿多得海了去了,矿山开发、道路修筑、水利兴建,哪一样不是要掏大把大把的银子,更别说还有“鸣镝”这么个吞金怪兽在,饶是张柬之苦心经营,日子依旧过得有些子紧巴巴地,要想挪出一大笔军费来,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哈哈哈……,先生能者多劳么,这事就这么说定了。”眼瞅着张柬之苦得脸都皱了起来,李显也不禁有些子歉疚,可却不想改了主意,赶忙掩护地大笑了几声,旋即便提高声调断喝了一嗓子:“子明!”
“末将在!”
早已侍候在书房外的刘子明一听李显传唤,自不敢稍有怠慢,忙不迭地行进了房门,高声应诺道。
“传孤之令,告诉李贺,给孤狠狠地打,务必将吐蕃贼子打疼了!”
李显将手中的折扇一合,往几子上重重一拍,杀气十足地下令道。
“诺!”
刘子明高声应了诺,但却并未就此离去,而是可怜巴巴地偷眼望着李显,似有欲言之状。
“嗯?何事?”
一见刘子明那等扭捏之状,李显不由地便是一愣,眉头微微一皱,有些子不悦地冷哼了一声道。
“殿下,末将,唔,末将从军已有七载了,这仗,这仗……”
一瞅见李显神情不对,刘子明不由地便是一慌,口中呐呐地不知在说些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