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降官本就无甚人权可言,姚望舒纵使千般不愿、万般不敢,可面对着噶尔?钦陵眼中隐隐的杀气,却连一个“不”字都不敢说将出来,只能是一迭声地应诺不已。
“如此便有劳姚刺史了,此事无论成与不成,皆属大功一件,本相不会忘了姚刺史之功的,”噶尔?钦陵满脸子欣慰状地鼓励了姚望舒一番,又牵过自己的战马,客气万分地亲手扶持姚望舒上了马背,而后方才面色一肃,断喝了一声道:“来人,护送姚刺史上前喊话。”
“诺!”
噶尔?钦陵话音一落,军阵中八名身材魁梧的骑兵便即纵马而出,将姚望舒紧紧地护卫在了中央,姚望舒一见这等架势,心中虽稍安了些,可依旧是怕得要命,奈何事已至此,不去亦是不可得,只能是硬着头皮策马向远处的鄯州城缓缓行了过去。
“姚望舒?这混账东西!”
先前吐蕃军中的变化程河东虽都看在了眼里,只是隔得太远了些,压根儿就看不清姚望舒的面孔,只是见其一身的大红官袍,心中颇有猜测,待得姚望舒愈行愈近,程河东终于能看清了其之尊容,心头猛地一沉,面色瞬间便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