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高了不知多少倍,他自是不信李显会没来由地找到自个儿的头上来。
这老爷子还真是不好应对,嘿,敢情咱说了这么半天了,您老就没一点纳头就拜的冲动,要不咱也来个“虎躯一振”?望着张柬之那张波澜不惊的儒雅脸庞,李显突然很有种想要恶搞上一把的冲动,不过么,想归想,做却是万万不能这么去做的,概因李显还指望着老张同志为其效死命,自不可能因小而失大。
“先生过谦了,小王对先生之大才可是仰慕已久了的,不瞒先生,荆州司马宋献曾在小王府上任过职,算是小王信得过之人,其曾数次来信举荐先生,小王本该早些来拜访先生的,奈何前段时日朝中事务繁杂,竟自拖延至今,实是抱歉则个,若能得先生相助,小王三生有幸也。”
李显乃有备而来,哪怕张柬之的问题再刁钻,但要想难倒李显却也无甚可能,这不,张柬之话音方才刚落,李显便已满是歉意地拱手解说了一番,这话么,自然是真假参半——宋献确实没少当众赞赏过张柬之的才华,但却不是宋献本人具备了伯乐之才,而是李显暗中的吩咐,要其对张柬之多加照顾的,目的么,自然就是为笼络张柬之多加上几分的印象分罢了,这等事先预作绸缪的能耐不消说正是重生者的福利罢了,实是无甚可稀罕之处。
“宋公过誉了,张某实担当不起。”张柬之显然对宋献的赏识极为的感激,这一提到宋献,始终波澜不禁的脸上明白无误地表露出了深深的感激之色,很是谦虚地逊谢了一句,可这等感激却不是冲着李显去的,不仅如此,张柬之对李显的盘问反倒因此更深了一个层次:“殿下之雄心,张某佩服不已,然,今,上有天子,下有东宫,不知殿下欲如何自处哉?”
“昔晋献公有子曰:申生、重耳者,因乱,申生亡于内,而重耳安于外,小王怕死,当不成申生,当重耳可也,然,脱身易,取势难,先生可愿助小王一臂之力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