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王德全抛到了李弘的身前。
“尔等,尔等……好狗贼,安敢如此待孤,混帐东西,尔等这是要谋逆么?”
一见到王德全倒在自己的面前,李弘登时便急了,忙不迭地俯身一搭王德全的鼻息,这才发现王德全竟早已是死透了,心一惊,猛地便跳了起来,叉指着陈大用,哆哆嗦嗦地怒斥道。
“殿下酒喝高了,还不快侍候殿下醒酒!”
陈大用压根儿就不理会李弘的发飙,一摆手,轻描淡写地下了令。
“诺!”
陈大用话音一落,数名小宦官便一拥而上,不管不顾地将李弘摁倒在几子上,拽手拽脚地压得李弘无法动弹上一下,自有一名手持酒壶的小宦官冲上前去,将壶嘴硬顶开李弘的牙关,壶柄一斜,内里的鸩酒便沥沥地灌入了李弘的口中。
“尔等,尔等,唔,孤做鬼也饶,唔唔,饶不,唔,过……”
李弘身子骨一向便弱,被四名小宦官如此压迫之下,竟连一点挣扎之力都没有,硬生生地被灌了一肚子的鸩酒,直疼得青筋暴起不已,口中含含糊糊地咒骂着,可惜他也没能骂上多久,一口气便已是再也喘不上来了,一股子黑血顺着嘴角狰狞地耷拉了下来,手脚抽搐了几下,便已就此死于非命了的。
“殿下已是薨了。”
待得李弘不再挣扎之后,一名小宦官伸手试探了一下李弘的鼻息,见已无丝毫的进出气息,忙站了起来,对着陈大用一躬身,紧赶着禀报道。
“嗯,速将此地收拾干净!”
陈大用并未全信那名小宦官的禀报,而是亲自俯身在李弘的手腕上搭了一把,见李弘已是脉搏全无,这才满意地站起了身来,阴冷地一笑,丢下句吩咐,一转身,已急匆匆地出了书房,向通训门方向赶了去……
亥时将尽,夜已是极深了,万籁寂静,偌大的皇城除了武运殿之外,已是一片的死沉,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