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敢言而著称,无论是个人威望还是经略天下的才干,都是满大唐里独一份的人物,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分量自是极重。
“回陛下话,此乃天子家事也,臣不敢与闻,唯陛下圣裁之。”
裴行俭乃是当今难得的智者,看得自是比旁人都更深远几分,在其内心深处,始终认定武后方是乱政的根源之所在,只不过因有着当年立后之际的教训在,裴行俭为相之时,总是做得多,说得少,在暗中没少给武后一党下些绊子,可明面上却是从不与武后一党起冲突,至于诸皇子之争么,裴行俭却是十二万分地不想参与其中,哪怕其心里头其实是很看好李显这个名义上的“小师弟”,但他却绝不会在公开场合里支持李显,此番诸皇子之官一事上,裴行俭始终就不曾发表过意见,今日朝堂上原本也是打算作壁上观的,奈何却还是没能躲将过去,这一听高宗点了名,裴行俭自不敢不答,略一沉吟之后,便即给出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嗯,爱卿之言甚合朕意。”
裴行俭的话其实就是一句废话,说了跟没说是一码事儿,不过么,高宗却显然很乐意闻之,脸色微霁,摆了下手,示意裴行俭归位,旋即便将目光转到了李显的身上,嘴角一挑,露出了丝和煦的微笑,温言地开口道:“显儿,萧御史的本章尔可是都听见了,有甚想法么,嗯?”
“回父皇的话,儿臣身为皇子,为父皇分忧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至于其余,不在儿臣考虑范围之中,但凡父皇有命,儿臣莫敢不从。”李显一听便明白了高宗的意思,心中暗笑不已,可口中却是高调连连,摆出“革命的一块砖”之高姿态,慷慨激昂地回答道。
“好,斯言大善,朕没看错显儿,好,甚好。”高宗对李显是越看越喜欢,鼓着掌,好生夸奖了李显几句,虽不曾明确对之官一事表态,可言中之意便已是明摆着否决了萧明等人的上本。
“父皇,儿臣以为七弟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