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开口道:“殿下可知我朝历年岁入几何,盈余又是几何?”
“据小王所知,去岁丰产,朝廷岁入一千九百万贯,较之前年约增两成,历年大体如前年,增减有限,至于盈余么,这个小王倒是不知,阎尚书既掌户部,自是该比小王清楚才是。”国库存余多少乃是朝堂机密,李贤虽贵为亲王,却也同样是知之不详,只是大体上知晓国库并不算太丰腴罢了,不过么,李贤也不怎么在意国库如今能有多少存余的,只因此番治河所需的花费李贤另有谋算,故此,明知阎立本提出此问题不怀好意,可李贤依旧答得轻松无比。
“殿下能知岁入,实有心人也,下官佩服。”阎立本言语带刺的讽了李贤一句,那意思是在说李贤不安亲王之位,实是野心之辈,这话一出,李贤的脸色立马就变了,阴沉无比地瞪了阎立本一眼,待要发作,却又不敢在这等朝堂之上太过放肆,直气得脖子都粗了好几分,若是眼神能杀人,只怕阎立本都已死上千万回了,可惜阎立本压根儿就不吃他这一套,也没管李贤生气不生气的,不紧不慢地接着说道:“去岁大收,朝廷略有盈余,实剩七十万贯,已是历年最高,国库如今累计有钱一千两百万贯,扣除今岁预计支出,所能调用者不外一百万贯不到,下官实不知殿下所言的千万贯费用从何而来,还请殿下指教。”
“阎尚书忠于职守,小王同样感佩在心。”李贤被阎立本先前的话语刺得难受至极,纵使明知此时不是与其计较尊卑上下的时辰,可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了一句,暗指阎立本投靠太子,实有失朝堂重臣之体面,他倒是反击得快,可惜阎立本养气功夫好得很,压根儿就不为李贤此言所动,一张平板脸上甚表情都没有,只是静静地站着,一派耐心地等待李贤给出个合理解释之架势,硬是弄得李贤很有种一拳打到空气中的脱力感,恼火是自然之事,偏生这会儿李贤又拿阎立本没办法,只好暗自咬了咬牙,带着丝愤愤语气地接着说道“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