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全都推到了武后身上,倒也不求能在此事上做出些甚文章来,只求能让高宗心里头起些疑虑便可,至于成与不成,左右李显并不怎么在意,反正除掉诸武子弟的第一目标已经实现,至于下眼药么,那也就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的事罢了。
“嗯。”武后可不是寻常人,其心思之缜密天下少有人及,只一听,便已察觉到李贤兄弟俩这番看似合理无比的话里所潜藏着的小用心,脸色虽无甚变化,可眼神却就此凌厉了起来,但却只是轻吭了一声,并没有旁的表示。
“说,严德胜,你给朕说清楚了,何人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你说,你说,说!”
这一头母子三人斗着心眼,那一边高宗却是听得老大的不耐烦了,既心疼两位夫人的惨死,又恼火自个儿也险些命丧夜宴,气恼交加之下,猛地翻身而起,一掀被子,跳下了榻,叉指着跪倒在不远处的严德胜,气咻咻地便吼了一嗓子。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老奴这就说,这就说。”这一见高宗大发雷霆之威,严德胜登时便吓坏了,哪还能挺得住,赶忙磕着头,哆哆嗦嗦地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叠口供,高举过了头顶,口中絮絮叨叨地回禀道:“老奴启禀陛下,昨夜之事乃是武惟良与武怀运兄弟主谋,起因是对陛下与皇后娘娘将其逐出京师、外放为官心怀不满,蓄谋要行刺陛下与皇后娘娘,那碗豆腐里暗下了河豚之毒,只是因魏国夫人一时打岔,这才误中副车,老奴不敢虚言哄骗陛下,现有二武家人及奴仆口供在此,请陛下御览。”
“哼!”高宗如同怒狮一般在榻前来回地踱着步,面色阴沉地听完了严德胜的禀报,冷哼了一声,手一抄,已将那叠李贤哥俩个炮制出来的口供取到了手中,急速地翻动着,越看越是恼火,末了,狠命地将那叠子口供往严德胜脸上砸了过去,咆哮着吼道:“混帐东西,亏朕待其如此之厚,竟恩将仇报至斯,朕岂能容此等恶棍,来啊,将所有人犯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