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段去惊扰了高宗的好觉,李显当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从卫国公府负气而归时却将此事给忘到了脑后,直到急急忙忙地赶到了承天门前之际,方才想了起来,可怜李显不得不按耐住觐见的冲动,硬是猫马车里足足等了半个多时辰,估摸着高宗该是已起了,这才紧赶着递了牌子,不数刻,便有小宦官前来宣李显到武德殿觐见。
“儿臣参见父皇。”
李显刚一行进武德殿的后殿,入眼便见高宗面色苍白地靠坐在榻上,忙抢上前去,恭恭敬敬地大礼参拜不迭。
“显儿来啦,平身罢,有甚事么?”
高宗的风眩症刚小小地发作了一回,此时气色差得很,可一见到李显到了,一张憔悴的脸上还是浮现出了和蔼的笑容,抬手示意李显平身。
“父皇,孩儿并无甚要事,只是前来问安耳,父皇您龙体要紧,孩儿……”李显递牌子时并不知晓高宗的风眩症又发作了,待得问过了前来宣口谕的小宦官,方得知内情,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拿拜师的事去烦高宗,奈何口谕已至,不得不进宫面圣,此际见高宗面色煞白如纸,心中甚是不安,这便绝口不提正文,打算问个安便告退,至于拜师的事情,也就只能向后推上一段时间了,左右此事也不急在一时。
“傻孩子,朕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甚要紧的,说罢,有何事要朕帮着的?”高宗人是懦弱了些,可却并不甚糊涂,只一听李显这话便知其有所隐瞒,不由地便笑了起来,一摆手,打断了李显的话头,直截了当地问了一句道。
“父皇英明,孩儿不敢欺瞒父皇,昨日孩儿已到过了左骁卫,得蒙苏老将军错爱,让孩儿有机会能观摩诸将演武,个中精彩着实令儿臣眼界大开,我大唐能有如此多强将名帅,实大幸也,孩儿振奋之余,向武之心更切,又见其中有一将,名为李伯瑶者,武略过人,孩儿心神往之,欲拜其为师,却不料此人竟是卫公之后,孩儿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