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虽然大了,不能再穿,但还是一件件好好的保存著。陈达海一见到这几件女孩得花布衣服,依稀记得十年前在大漠中追赶她的情景,欢声叫道:「是了,是了,便是她!」可是他将那卧室几乎翻了一个转身,每一件衣服的里子都割开来细看,却那里找得到地图的影子?苏普见他这般糟蹋李文秀的遗物,几次按刀欲起,每次均给阿曼阻住。
计老人偶尔斜眼瞧李文秀一眼,只见她眼望火堆,对陈达海的暴行似乎视而不见。计老人心中难过:「在这暴客的刀子之前,她有甚麽法子?」李文秀看看苏普的神情,心中又是凄凉,又是甜蜜:「他一直记著我,他为了保护我的遗物,竟要跟人拔刀子拼命。」但心中又很奇怪:「这恶强盗说我偷了他的地图,到底是甚麽地图?」当日她母亲逝世之前,将一幅地图塞在她的衣内,其时危机紧迫,没来得及稍加说明,母女俩就此分手,从此再无相见之日。晋威镖局那一干强人十年来足迹遍及天山南北,找寻她的下落,李文秀自己却半点也不知情。
陈达海翻寻良久,全无头绪,心中沮丧之极,突然厉声问道:「她的坟葬在那里?」计老人一呆,道:「葬得很远,很远。」陈达海从墙上取下一柄铁锹,说道:「你带我去!」苏普站起身来,喝道:「你要去干麽?」陈达海道:「你管得著麽?我要去挖开她的坟来瞧瞧,说不定那幅地图给她带到了坟里。」苏普横刀拦在门口,喝道:「我不许你去动她坟墓。」陈达海举起铁锹,劈头打去,喝道:「闪开!」苏普向左一让,手中刀子递了出去。陈达海抛开铁锹,从腰间拔出长剑,叮当一声,刀剑相交,两人各自向後跃开一步,随即同时攻上,斗在一起。
这屋子的厅堂本不甚大,刀剑挥处,计老人和阿曼都退在一旁,靠壁而立,只有李文秀仍是站在窗前。阿曼抢过去拔起陈达海插在桌上的小剑,想要相助苏普,但他二人斗得正紧,却插不下手去。
苏普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