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婆婆“哈”的一声,说道:“第一招便不对!”石破天脸色更红了,垂下手来。史婆婆道:“练下去,练下去,我要瞧瞧你‘厉害’的雪山剑法。”
石破天羞惭无地,正想掷下树枝,一转眼间,只见阿绣神色殷切,目光中流露出鼓励之色,绝无讥讽的意思,当即反手又刺一剑。他使出招数之后,深恐记错,更贻史婆婆之讥,当下心无旁骛,一剑剑的使将下去。
七八招一出,他记着那晚土地庙中石夫人和他拆解的剑招,越使越是纯熟,风声渐响。史婆婆和阿绣本来脸上都带笑意,虽是一个意存讥嘲,一个温文微笑,但均觉石破天的剑招似是而非,破绽百出,委实不成模样,可是越看脸色越变,轻视之心渐去,惊佩之色渐浓。待得石破天将那颠三倒四、七零八落的七十二路雪山剑法使完(其实只使了六十三路,其余九路却记不起了),史婆婆和阿绣又对望了一眼,均想此人于雪山派剑法学得甚不周全,显是未经正式传授,但挟以深厚内力,招数上的威力却实已非同寻常。
石破天见二人不语,讪讪的掷下树枝,道:“真令两位笑掉了牙齿,我人太蠢,隔了十多天,便记不全啦。”
史婆婆道:“你说是在土地庙中看雪山派弟子练剑,这才偷学到的?”石破天红了脸道:“我知偷学人家武功,甚是不该。带我到高山上的那们老伯伯说,不得准许而拿了人家东西,便是小贼。我偷学了雪山派的剑法,只怕也是小贼了。只不过当时觉得这样使剑实在很好,不知不觉中便记了一些。”
史婆婆喜道:“你只一晚功夫,便学到这般模样,那已是绝顶聪明的资质。我那金乌刀法,你也学得会的。这样吧,你就拜我为师好了……”
阿绣插口道:“奶奶,那不好。”史婆婆奇道:“为什么不好?”阿绣满脸红晕,道:“那那我岂不是要叫他师叔,平空矮了一辈?”史婆婆脸色一沉,道:“师叔就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