搽满了淡墨,足下一双麻鞋,左肩高,右肩低,走路一跛一拐,神情十分猥崽。石破天乍看之下,几乎认不出来,隔了半晌,这才哈哈大笑,说道:“爷爷,你样子可全变啦。”
陈冲之低声道:“帮主,要不要携带兵刃?”石破天睁大了眼睛问道:“带什么兵刃,为什么要带兵刃?”陈冲之只道他问的是反话,忙道:“是!是!”当下当先引路,四个人来到虎猛堂中。
陈冲之推门进去,堂中数十人倏地站起,齐声说道:“参见帮主!”石破天万没料到厅门开处,厅堂竟是如此宏大,堂中又有这许多人等着,不由得吓了一跳,见各人躬身行礼,既不知如何答礼,又不知说什么好,登时呆在门口,不由得手足无措。但见四周几桌上点着明晃晃的世烛,数十名高高矮矮的汉子分两旁站立,居中空着一张虎皮交椅。大厅中这一股威严之气,登时将他这个从未见过世面的乡下少年慑住了,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双眼望着贝海石求援,只盼他指示如何应对。
贝海石抢到门边,扶着石破天的手臂,低声道:“帮主,咱们先坐定了,才请雪山派的朋友们进来。”石破天自是一切都听由他的摆布,在贝海石扶持下走到虎皮交椅前。贝海石低声道:“请坐!”
石破天茫然道:“我……坐在那里?”心里说不出的害怕,眼光不由自主的向丁当望去,最好丁当能拉着他手逃出大厅,逃得远远地,到什么深山野岭之中,再也别回到这地方来。丁当却向他微微一笑。石破天从她眼色中感到一阵亲切之意,似乎听她在说:“天哥,不用怕,我便在你身边,若有什么难事,我总是帮你。”他登时精神一振,心下又是感激,又是安慰,当下便在居中那张虎皮大椅上坐了下去。
石破天坐下后,丁不三和丁当站在虎皮交椅之后,堂上数十条汉子一一按座次就座。
贝海石道:“众家兄弟,帮主这些日子中病得甚是沉重,幸得吉人天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