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两位别怪。”袁承志道:“道长但说不妨。”洞玄道:“这里的事,要请两位千万不可泄漏。本来不须贫道多嘴,实因与敝师兄性命攸关,不得不冒昧相求。”按照江湖道上规矩,别帮别派任何诡秘怪异之事,旁人瞧在眼里,决不能传言谈论,否则凶杀灾祸立至,此事人所共知,但洞玄竟如此不放心,不惜冒犯叮嘱,自是大非寻常。袁承志心中一动,虽然事不干己,但刚才见水云道人无意中显露了一手武功,不禁生了惺惺相惜之意,对洞玄道:“不知令师兄遇到了甚么危难之事,兄弟或可相助一臂。”洞玄和袁承志交过手,知他武功卓绝,不但高出自己十倍,也远在仙都第一高手水云师兄之上,听他这么说,心头一喜,忙道:“袁相公仗义相助,真是求之不得,待贫道禀过大师兄。”匆匆回去,低声和水云、闵子华商量。三人谈了良久,似乎难以决定。袁承志想道:“既然他们大有为难,不愿外人插手,那么也不必多事了。”高声叫道:“两位道长、闵兄,兄弟先走一步,后会有期!”一拱手就要下岗。
水云道人叫道:“袁相公,请过来说几句话。”袁承志转身走近。水云道:“袁相公肯拔刀相助,我们师兄弟实是感激不尽。不过这是本门的私事,情势凶险万分,实在不敢要袁相公无故犯险。还请别怪贫道不识好歹。”说着拱手行礼。袁承志知他是一片好意,心想这人倒也颇具英雄气概,说道:“道长说哪里话来?既是如此,就此告辞。道长如有需用之处,兄弟自当尽力,随时送个信到正条子胡同就是。”水云低头不语,忽然长叹一声,说道:“袁相公如此义气,我们的事虽然说来羞人,如再相瞒,可就不够朋友了。两位请坐。洞玄师弟,你对两位说罢。”
洞玄等两人在石上坐好,自己也坐下说道:“我们恩师黄木道人生性好动,素喜到处云游,除了两年一次的仙都大会之外,平日少在山上。五年前的中秋,又是大会之期,恩师竟然并不回山主持,也不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