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了?”闵子华杀得性起,剑走中宫,笔直向袁承志胸前刺去。洞玄同时一招“左右开弓”,左刺一剑,右刺一剑。两人夹攻,要教他无处可避。袁承志突然欺身直进,在剑底钻过,左肩一挺,撞在闵子华左膀。他只使了三成力,闵子华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洞玄大惊,刷刷刷连环三剑,奋力挡住。闵子华这才站定,骂道:“小杂种,撞你爷爷吗?”
袁承志这次出手,本来但求排解纠纷,不想得罪江湖上人物,更不愿结怨种仇,这时听闵子华口吐污言,辱及自己先人,不禁大怒,心下盘算:今日如不露一两手上乘武功,将这二人当场压倒,这件事难以轻易了结,同时威风不显,待会处置通敌卖国的太白三英之时,只怕旁人不服,势须多费唇舌。最好是冒充金蛇门人到底,以免二师哥脸上不好看,只是须得狂傲古怪,与自己平日为人大不相同才成。于是跃到桌边,伸手拿起酒杯,仰头喝干,叫道:“快打,快打,我酒没喝够,饭没吃饱呢。”闵子华见他对自己如此轻蔑,更是恼怒,长剑越刺越快。洞玄低声道:“闵师哥,沉住气,别中了激将之计。”闵子华立时醒悟。两人左右盘旋,双剑沉稳狠辣,又把袁承志裹在垓心。袁承志左手持杯,右手持筷,随剑进退。两人剑法虽狠,却怎奈何得了他?剑光滚动中,袁承志忽地跃出圈子,把酒杯往桌上一放,叫道:“青弟,给我斟酒。”青青道:“好!”袁承志左手提了一张椅子,站在桌边,将两人攻来剑招随手挡开,待酒斟满,伸筷夹了一条鸡腿,放下椅子,拿了酒杯又跃入厅心,咬了一口鸡腿,叫道:“两仪剑法本来就有毛病,你们又使得不对,怎能伤我?你们这桩买卖,今日定要蚀本了。”青青见这个素来谨厚的大哥忽然大作狂态,却始终放不开,不大像样,要说几句,也只能拾他大师哥的牙慧,不禁暗暗好笑。要知袁承志生平并未见过真正疏狂潇洒之人,这时想学金蛇郎君,其实三分像了大师哥黄真的滑稽突梯,另有三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