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立即滚在地下躲避,不少兄弟却给打死了,没有法子,只得退了下来。红毛鬼却也不敢追赶。这一仗阵亡了好几百兄弟,大家垂头丧气,一想到红毛鬼的枪炮就心惊肉跳。”
韦小宝道:“后来终于是军师想出了妙计?”林兴珠叫道:“是啊。那天晚上,军师把我了去,问我:‘林兄弟,你是武夷山地堂门的弟子,是不是?’我说是的。军师道:“日里红毛鬼一放枪,你立即滚倒在地,身法很敏捷啊。’我十分惭愧,说道:‘回军师的话:小将不敢贪生怕死,明日上阵,决计不敢再滚倒躲避,折了我大明官兵的威风。否则的话,你杀我头好了。”韦小宝道:“林大哥,我猜军师不是怪你贪生怕死,是赞你滚地躲避的法子很好,要你传授给众兄弟。”陈近南向他瞧了一眼,脸露微笑,颇有赞许之意。林兴珠一拍大腿,大声道:“是啊,你是军师的徒弟,果然是明师出高徒……”韦小宝笑道:“你是我师父的部下,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众人都笑了起来。林兴珠道:“那天晚上军师当真是这般吩咐。他说‘你不可会错了意。我见你的燕青十八翻、松鼠草上飞的身法挺合用,可以滚到敌人身前,用单刀斫他们的腿。有一套地堂刀法,你练得怎样?’我听军师不是责骂我胆小怕死,这才放心,说道:‘回军师的话:地堂刀法小将是练过的,当年师父说道,倘若上阵打仗,可以滚过去斫敌人的马脚,不过红毛鬼不骑马,只怕无用。’军师道:‘红毛鬼虽没骑马,咱们斫他人脚,有何不可?’我一听之下,恍然大悟,连说:‘是,是,小将脑筋不灵,想不到这一点。’”
韦小宝微微一笑,心想:“你师父教你这刀法可斫马脚,你就以为不能斫人脚,老兄的脑筋,果然不大灵光。”林兴珠道:“当时军师就命我演了一遍这刀法。他赞我练得还可以,说道:‘你的地堂门刀法身法,若没十多年的寒暑之功,练不到这地步,但咱们明天就要打仗,大伙儿要练,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