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九不由作色,言道:“还要打,今日战局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李芷婉言道:“众将皆是不肯,但樊公不听人劝,已下了决定,以圣旨迫众将出战,众人勉强之下,不得不答允。”
李重九听此,不由摇了摇头,如此全军上下皆不愿出战,而主将或监军一意孤行的例子,历史上结果只有两种,一是兵变,二就是全军覆没。
李芷婉神色有几分激动,言道:“不是我等不愿意战,突厥背信弃义,困我天子于汾阳宫,又屠戮百姓,雁门一郡十室九空。人皆愤慨之,可是……”李重九点点头,言道:“我知道,人力有时尽。”
李芷婉平复下情绪,双眸看向李重九,言道:“不知李兄如何看?”
李重九失笑道:“我一介草民,人微言轻,能有什么看法。”
李芷婉言道:“樊公以出身取人,当然不对。实话言之,我和父亲,都认为李兄在大帐上,出的计谋非一般人之能谋,重九兄,到了此刻,可有还有良谋?为了雁门郡死难的十几万百姓,就算三娘恳求重九兄。”
说到这里,李芷婉长长向李重九一拜。
李重九见心高气傲的李三娘,竟向自己软语相求,不由心底讶然。
佳人近在眼前,柔柔出来一丝幽香,令李重九在金戈铁马之中,却分外觉得有几分温馨。
李重九双手一扶,无奈地笑了笑,言道“三娘言重了,大势所在,区区计谋何以逆转,何况我也没有什么良谋。”
听李重九如此说,李三娘眼中露出了失望之色,垂下头。
“三娘。”
火把晃动,一名男子大步走出,正是柴绍。
只见柴绍对李重九的不满之色一闪而过,他强笑言道:“三娘,方才我军务繁忙,你来我军中竟然也是不知。”
李芷婉言道:“我是特来找重九兄的。柴公